A to B(洛円)
OWL友情提示:本篇是與小A、玄狼共同合作的「愛的A到Z題目」,我是亂挑著寫的,詳細題目請至兩位專欄內參考
円堂有很多朋友。 親眼了解那番滔天駭浪,洛可可多多少少嚇了一跳,不過円堂本人不知道是太過於天真,或者是習慣了,完全沒有把那些摸腰摟臂、明顯性騷擾台詞看在眼底,照樣與朋友們開心嘻笑談天,面不改色灌進好幾杯彩色香檳。 洛可可注意到了,即使是低酒精量飲品,累積加成也足以讓足球笨蛋暈上一整夜,那群人卻覺得永遠不夠,拼命找各種理由敬酒、罰酒,弄得好像雷門畢業同學會,最後與其要說円堂人氣極佳,不如說是想看他被戲耍的呆傻表情才對吧。洛可可心底一邊想到「啊,你們這種默契不拿來踢世界杯真可惜」一邊因為無法介入、不想介入的氣氛鬧彆扭,轉著手上的柳橙香檳,打了哈欠。 推動日本足球之光,被日本民眾稱呼為足球首相的財前宗助,自外星人危機,青少年世足賽冠軍後,政壇可說一路看好,不負眾望再度得到國會支持續任內閣總理大臣,消息一宣布,同樣是民主黨出身的部分政客,汲汲營營為此次勝利特別舉辦關東聯合足球友誼賽,這種宣傳手法令不少資深球迷看不上眼,但正值足球狂熱的日本人倒不特別在意,反而熱烈歡迎這項季外特別賽。 說起來這跟遠在地球另一邊的洛可可八竿子打不著,但是例行聯絡的長途電話中円堂突然說了:「吶,洛可可要不要一起來?」隨性提議的聲音並沒有特別放軟哀求,洛可可還是沒辦法直接拒絕;正想說些什麼,円堂笑著補道:「跟你開玩笑的啦;抱歉,說起來洛可可好像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嘛……」他聲音是發著抖。 距離開幕式前兩天,洛可可在科特亞魯近市集的家庭餐廳掛上舊試電話,衝回座位,一把抓住威帝的領口,要他想辦法從南非飛回日本,那位青梅竹馬先瞪大眼,顧不得吃到一半的乾麵包屑掉滿桌,他吞進塞到嘴的麵包,再次確認那句話的意思。 「你說要去日本?」 「就是去日本!」 「還要明天之前?」 「一定要明天!」 「追女人也沒那麼拼吧!」 「如果那個『女人』不會傻到跟別人跑的話!」 威帝一聽,罵了句問候祖先的母語粗口,氣急敗壞拉開餐廳玻璃門跑遠。 不到傍晚洛可可的手機響了;兩個半小時後,私人螺旋槳飛機落地,只是之後要跟豬籠一起飛到中繼小機場。 距離開幕式前一天,円堂忙著被各界媒體追跑,足球俱樂部經理眼看記者來勢洶洶,跳出來聲明球員需要休息切勿打擾的同時;洛可可行李來不及拿,一下機場,忙是量身做正式西裝,西裝店是向夏未要邀請卡時,她順便幫忙介紹,雖說用原有成衣臨時改出來,秉持日本武士精神的老師傅,依舊對倉卒定好的成品斤斤計較其中一條縫線該不該多車點立體感,差點沒讓洛可可對剪裁桌踢出一記X衝擊砲。 等到他穿好正裝,進入會場,比預定時間還慢三小時,老早遇不上被俱樂部經理拉著四處跑的円堂。 四周氣氛熱絡得煩躁,洛可可一口氣喝完香檳,走到餐桌旁,剛放下高角杯,背後突然被某個重物碰了一下,手臂有什麼藤蔓捲繞成圈;洛可可回過頭,看到能從眼睛噴出旋轉星星的円堂,兩手扒著他袖口部分,重心全掛了過來,洛可可不得不配合向旁一傾。 円堂傻呵呵地大聲說:「哈哈哈哈哈,久等了,走吧!」 到底要走去哪都還來不及問,週遭幾乎並行地出現「咦,不是說等等一起回去嘛」「守什麼時候跟那個人這麼要好了」許多不平聲浪。 似乎對這種挽留場面有所準備,円堂回道:「不行喔,因為總是只有一個人很寂寞啊──不陪著不行的啊──你們要多體諒啊──」句子模糊淤塞,拖著老長尾音,就連洛可可都覺得沒有半點說服力。 想不到一干人等集體被魔鬼附身似,抱持著「既然這樣子也沒辦法了」的同情目光送他們從不會被媒體騷擾的小門離開,其撤退速度之快,讓洛可可不禁低頭查看円堂是用什麼表情對他們說話,卻怎麼看也仍舊是茫茫然的迷糊樣子。 洛可可拉拉扯扯著酒醉大人,來到停車場,放下手臂重物,洛可可從駕駛座那方進入車內,引擎還未發動,円堂突然從剛才傻裡傻氣的表情一轉,發出可憐兮兮地嗚咽說:「老實說,我啊……」 一時無法反應的洛可可只能發出一聲:「啊?」 「我很……」 「嗯?」 「我很想吐。」 「喔,咦!」 「現在就想……」 「什麼?不可以!」 「可是我忍不住了……」 「喂──等等,這是跟大介借的車,不准吐!我身上也不行!不要靠過來,我說了不要靠過來──啊!円堂守!」 「嗚嘔……」 円堂好不容易在最後一刻被洛可可拉出車外,此刻正手扶車門,往水泥地大吐特吐,逆流酸腥味把他雙目燻得水汪汪,洛可可要唸出來的話吞了回去,自動自發從口袋掏出手帕幫円堂抹嘴,順手拆開車廂裡的罐裝水給他漱口。 儘管覺得如果沒有來就好了,可是一旦又想到円堂喝過頭沒人照顧──或者被哪裡來的妖魔鬼怪拐走──洛可可就沒辦法埋怨。「所以,到底是誰一個人很寂寞,到底是誰不陪著不行啊,到底是誰要體諒啊!」洛可可瞪著円堂心想。 「謝謝……」円堂回坐上副駕駛座的時候突然開口,洛可可正要替他繫好安全帶的手懸在半空,好像就是要趁著這機會追擊,円堂些許茫然的視線意外地閃閃發光,直視他說道:「對不起,真奇怪呢……我剛剛好像看到洛可可的幻覺了,夏未……但是,他應該不可能趕上……」円堂說到最後句子溶成泥巴,他用力揉了揉眼睛。 洛可可插上安全帶卡榫,先是轉向前方,直盯對向車道的黃色指向箭頭,接著一頭栽向汽車方向盤,車頭發出「叭──」的刺耳喇叭聲。 A:At here waiting for you. 在這裡等你。 汽車喇叭鳴聲在抖長的尾音後消失無蹤,引擎運作著,冷氣輸入口呼呼吹響。 円堂上方忽然有個物體遮住光線。 他後背猛地向下一降,意識到不是東京大地震,只是汽車椅背向後倒時,某股壓力攀附過來,他的後腦杓被迫緊貼椅面無法起身。 洛可可用力抓緊円堂雙肩,好像怕他整個人會飛走,突然咬住嘴唇,舌尖侵入滿是酒氣的口腔,円堂吱唔著原本要說些什麼,全都因此一口氣灌回喉嚨。口水濡濕的聲音在腦袋裡迴音,円堂臉頰固定在洛可可手心,皮膚能感覺到溫熱鼻息,熟悉的清爽香氣不是化學製品,自然而然像是由暈頭轉向的世界中散播出一條返回現實之路。 不知道是密閉式的車內,或者唇舌將空氣全數掠奪了,他難以呼吸的嗚嗚叫,一手抓著洛可可的肩膀,一手繞過身側,些許粗魯的揪住髮根,想要拉離這個鎖吻,但嘴唇只稍一離開幾吋,下一回追過來的吻更加深入,似乎想要從這個地方將他的靈魂拆吃入腹,黏膩得比較像是報復了。 円堂抬高膝蓋,欲頂開洛可可的時候被順勢拉向一邊;洛可可以直逼要害的角度切入,大腿擦過緊要部位,那似乎是真的不經意,卻仍激起裡頭一陣燥熱,洛可可的手指由下顎滑向脖子,撫摸皺巴巴襯衫內的體溫,如正拉著長音的大提琴向下撫摸,迂迴好幾次來到西裝褲頭。吻終於結束了,円堂臉頰紅撲撲,大口喘氣,依舊暈茫的眼神中有了轉變,像是說著「不會吧」的愕然感,但並沒有出聲詢問這詭異狀況。 或許還認為所有一切都太寫實反而更像幻覺,円堂搓搓手指所觸摸到的髮尾質感,略硬但非常滑順,即使是地下停車場的昏暗日光燈,漂亮地孔雀綠仍散出金屬光澤似晶亮,他戰戰兢兢撫摸髮旋,再摸摸耳朵,描繪眼眉;然後,洛可可握住円堂手腕,溫柔吻著手腕內側,順延微血管的方向,舔到手心,搔癢感讓円堂一時想抽回手,但洛可可含住他的指頭不放,指腹接觸到的溫熱柔軟,夾帶露骨的情色需求。 円堂聽見褲腰帶喀噹鬆開的聲音,他手肘撐向座椅起身,卻再一次被破解了反抗,洛可可直接按著円堂額頭退回椅內,沒有半點間距地將彼此下腹貼合,清楚感覺到身理變化,円堂不安地輕輕扭動身驅,體溫透過層層衣料有種就此溶化的錯覺。 「唔……這個幻覺……」円堂空出的那隻手摸向額頭,似乎在確認自己有沒有發燒,忽然某種觸感讓他一驚;円堂的手──正確來說是被洛可可扣死的手,熟門熟路退去棉質內褲,握住有些高昂的性器。 「啊,咦……」円堂輕皺起雙眉,自己這邊的長褲被胡亂丟到腳踏板了,兩人過分貼近身體,無法看得太清楚是自己或對方的手指在肌理上套弄,曾沾染唾液的手心沒有阻礙,浮貼著奔走的血管,上下套弄性器,將慾望由身體最深處催醒。 開始還能做點理智的思考在此又飄至九霄雲外,手心包裹性器根部,撥弄敏感的表面,拇指惡劣地在粉色鈴口柔捏,円堂軟了下半身,太快速的麻癢感讓人不知所措,追求快感的閥域顯出欲求不滿。洛可可抽離手心,但円堂並沒有停下自瀆,像是被惡魔制約了,肌膚光裸在冷氣口前,卻只越來越覺得渾身發熱。 瀕臨高潮的那瞬間,後方傳來的碰觸遏止這場快感奔馳,円堂驚呼一聲,快速收攏雙腿,礙於正中央卡了阻擋物,結果反而如同迎合似夾住洛可可腰側;洛可可感到有趣地笑出聲,完全不以為意地撥開大腿,手指擠進臀縫,不甚客氣地向更深處挖掘。 「等、啊!等一下……」 「嗯?最好不要停下這邊喔。」洛可可眼神指著円堂因為剛才錯愕,變得稍微萎靡的性器。「每次不做些轉移注意力,你都會哭得亂七八糟……」 「我什、什麼時候哭了──」円堂滾動水霧的眼睛反駁,討厭的預感湧出腦海,酒精的催眠作用失去大半。突然間一股力量將他下半身略微抬高,那是作為準備的警訊,円堂擺動雙手道:「啊──等等,不……不要啦!」車內的空間並不寬裕,他做不出決定是要先抓椅子穩住平衡,還是該先揍眼前洛可可那張迎刃有餘的笑臉。 「為什麼?」 「哪、哪有為什麼,這裡是在外面吧,嗚……」円堂突然察覺到哪裡不對勁,恍然大悟問:「對了,為什麼你會……」 「啊。」洛可可像是現在才想起這件事情,歪著頭開朗笑道:「我以為現在的我只是幻覺不是嗎?」 「咦……」 「換句話說,幻覺如果做出什麼就不奇怪了吧。」 円堂快要哭出來的說:「我現在道歉可以嗎……」 回答他的,是俯身而來的接吻。 手指塞入後穴的數目幾乎是要撐破那裡的程度,雖然沒有潤滑液幫助,但在一步一步習慣軟性侵略和好幾次的調教,幾乎只要每次做點準備,穴口就會乖乖展露渴求侵犯的模樣,單單擴充口徑,會陰時不時的摩擦也助長了這陣難耐;円堂捉住洛可可的襯衫袖子,虛弱地阻擋方式毫無效果。 這個時候,洛可可好似接受了懇求,舔舔唇角問:「怎麼樣,守,要不要?」雖然盡力平穩地說出話,可是聲音仍帶了急躁語氣。 円堂抿抿嘴,揪住眉頭,沒有回答。肉壁內甜美的摩蹭,始終無法真正搔到重點,內心泉湧的投降聲音好幾次放大,氣流堵住聲帶;円堂發出彷彿哀求的哼聲。 洛可可抽出手指,掌心捧著柔軟的雙臀,再次抬高円堂下身,調整到能快速進入的絕佳位置;他瞇起夜色的瞳孔,面容背著光一片黑糊糊,唯讀雙目始終震懾人心。 「問最後一次囉……要,不要?」 「啊……嗚……」円堂氣息粗喘,心跳砰動作響,他忍不住以手背遮住半邊臉,害怕會被洛可可的視線燒傷。 腫脹不堪的慾望在冷氣空調中發出淫穢味道,那就像在嘲笑這個無謂矜持;空氣好幾次凝結,再也無法忍受的那一刻,円堂細微地點了點頭,隨即對準入口的兇 器,魯莽往內衝刺,円堂後背摩蹭汽車皮椅,發出唧呀唧呀的吵鬧聲,來自口內的尖叫妖艷無比,他不禁懷疑幻覺其實應該是現在的自己。 B:Be with you. 在你身邊。 END 附贈小劇場 「這不是大小姐嗎?」円堂大介拿著噴霧器替庭院的花草噴水時,夏未正推開圍牆的小木板,朝房子大門走去。「如果是找守,他今天已經出門了。」 「又出門?」夏未撥撥散在臉頰的紅褐色長髮,若有所思道:「洛可可那傢伙一放著不管就開始亂來……」 「洛可可?」 「啊,不……沒什麼。」她說著,看見未關上的車庫,裡頭停放一輛今年出產的新型休旅車。「咦,大介先生什麼時候換車了?」 「喔──上個禮拜洛可可那孩子跟我借了車,後來又說我的車用太久了開得不順手,應該要換台新車比較安全;乾脆幫我買了新車,怎麼樣?看起來還不錯吧,嘎哈哈哈──」 END |